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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前有一部谍战剧《旗袍》,女主角关萍露是一个胸怀革命理想的进步青年,她孤身卧底上海极司菲尔路76号汪伪特工总部,凭借过人的才貌和聪慧果敢,与魔鬼共舞,与虎狼周旋,也因此成为家人、朋友和男友眼中令人不齿的汉奸。其实,“关萍露”的原型之一,就是中国抗战史上著名的传奇女特工关露。她本可以做一名与张爱玲齐名的才女,写尽世间的繁华与苍凉;或者做像丁玲一样的左联作家,以笔为枪,用文字宣传革命。然而,她偏偏选择了一条最孤独最危险的路。她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女战士,生前饱受唾弃与白眼,死后也得不到烈士的荣光。她以无产阶级革命者的坚定信仰,以过人的胆识和智慧,为中国的抗战胜利贡献了一份力量,同时也付出了个人的名誉和爱情。
关露原名胡寿楣,毕业于上海法学院和南京中央大学文学系(现南京大学文学院)。在加入中国共产党之前,她就已经是蜚声文坛的才女。
1930年,关露在南京《幼稚周刊》发表了第一篇小说《她的故乡》。与此同时,她还在中国诗歌协会创办的《新诗歌》月刊担任编辑。
1964年12月,我们小分队在滇西北找矿。小分队一共8人,其中4名警卫战士每人配备一支冲锋枪。一天,出发前,一位纳西族老乡搭我们的车去维西。那天路上积雪很大,雪下的路面坑洼不平,车子行驶一段就会被雪坞住。我们不得不经常下来推车。就在我们又一次下车推车的时候,一群褐黄色的东西慢慢向我们靠近。我们正惊疑、猜测时,纳西族老乡急喊:“快、快赶紧上车,是一群狼。”司机小王赶紧发动车,加大油门……但是很不幸,车轮只是在原地空转,根本无法前进。这时狼群已靠近汽车……大家看得清清楚楚——8只狼,个个都象小牛犊似的,肚子吊得老高。战士小吴抄起冲锋枪,纳西族老乡一手夺下小吴的抢。比较沉着地高声道:“不能开枪,枪一响,它们或钻到车底下或钻进树林,狼群会把车胎咬坏,把我们围起来,然后狼会嚎叫召集来更多的狼和我们拼命。”他接着说:“狼饿疯了,它们是在找吃的,车上可有吃的?”我们几乎同声回答:“有。”“那就扔下去给它们吃。”老乡像是下达命令。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,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,除了紧张,大脑似乎已经不会思考问题。听老乡这样说,我们毫不犹豫,七手八脚把从丽江买的腊肉、火腿还有十分珍贵的鹿子干巴往下丢了一部分。狼群眼都红了,兴奋地大吼着扑向食物,大口的撕咬吞咽着,刚丢下去的东西一眨眼就被吃光了。老乡继续命令道:“再丢下去一些!”第二批大约50斤肉品又飞出了后车门,也就一袋烟的工夫,又被8只狼分食的干干净净。吃完后8只狼整齐地坐下,盯着后车门。这时,我们几人各个屏气息声,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冷汗,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……我们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令我们从狼群中突围出去。看到这样的情形,老乡又发话道:“还有吗?一点不留地丢下,想保命就别心疼这些东西了!”此时,除了紧张、害怕还有羞愤……!作为战士,我们是有责任保护好这些物资的,哪怕牺牲自己。但是现实情况是我们的车被坞到雪地里出不来,只能被困在车里。我们的子弹是极有限的,一旦有狼群被召唤来,我们会更加束手无策。我们几人相互看了一眼,迟疑片刻,谁也没有说什么,忍痛将车上所有的肉品,还有十几包饼干全都甩下车去!8只狼又是一顿大嚼。吃完了肉,它们还试探性的嗅了嗅那十几包饼干,但没有吃。这时我清楚地看到狼的肚子已经滚圆,先前暴戾凶恶的目光变得温顺。其中一只狼围着汽车转了两圈,其余7只狼没动。片刻,那只狼带着狼群朝树林钻去......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……不一会儿,8只狼钻出松林,嘴里叼着树枝,分别放到汽车两个后轮下面。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……这些狼的意思是想用树枝帮我们垫起轮胎,让我们的车开出雪窝。我激动地大笑起来……哈……哈……刚笑了两声,另外一个战士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,他怕这突兀的笑声惊毛了狼。接着,8只狼一齐钻到车底,但见汽车两侧积雪飞扬。我眼里滚动着泪花,大呼小王:“狼帮我们扒雪呢,赶快发动车,”车启动了,但是没走两步,又打滑了。狼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:“先往车轮下垫树枝,然后扒雪……”。就这样,每重复一次,汽车就前进一段,大约重复了十来次。最后一次,汽车顺利地向前行了一里多地,接近了山顶。再向前就是下坡路了。这时,8只狼在车后一字排开坐着,其中一只比其他7只狼稍稍向前。老乡说:“靠前面的那只是头狼,主意都是他出的。”我们激动极了,一起给狼鼓掌,并用力地向它们挥手致意。但是这8只可爱的狼对我们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定定地望了望我们,然后,头狼在前,其余随后,缓缓朝山上走去,消失在松林中......看完不忍思考:连凶猛1964年12月,我们小分队在滇西北找矿。小分队一共8人,其中4名警卫战士每人配备一支冲锋枪。一天,出发前,一位纳西族老乡搭我们的车去维西。那天路上积雪很大,雪下的路面坑洼不平,车子行驶一段就会被雪坞住。我们不得不经常下来推车。就在我们又一次下车推车的时候,一群褐黄色的东西慢慢向我们靠近。我们正惊疑、猜测时,纳西族老乡急喊:“快、快赶紧上车,是一群狼。”司机小王赶紧发动车,加大油门……但是很不幸,车轮只是在原地空转,根本无法前进。这时狼群已靠近汽车……大家看得清清楚楚——8只狼,个个都象小牛犊似的,肚子吊得老高。战士小吴抄起冲锋枪,纳西族老乡一手夺下小吴的抢。比较沉着地高声道:“不能开枪,枪一响,它们或钻到车底下或钻进树林,狼群会把车胎咬坏,把我们围起来,然后狼会嚎叫召集来更多的狼和我们拼命。”他接着说:“狼饿疯了,它们是在找吃的,车上可有吃的?”我们几乎同声回答:“有。”“那就扔下去给它们吃。”老乡像是下达命令。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,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,除了紧张,大脑似乎已经不会思考问题。听老乡这样说,我们毫不犹豫,七手八脚把从丽江买的腊肉、火腿还有十分珍贵的鹿子干巴往下丢了一部分。狼群眼都红了,兴奋地大吼着扑向食物,大口的撕咬吞咽着,刚丢下去的东西一眨眼就被吃光了。老乡继续命令道:“再丢下去一些!”第二批大约50斤肉品又飞出了后车门,也就一袋烟的工夫,又被8只狼分食的干干净净。吃完后8只狼整齐地坐下,盯着后车门。这时,我们几人各个屏气息声,紧张的手心里都是冷汗,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……我们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令我们从狼群中突围出去。看到这样的情形,老乡又发话道:“还有吗?一点不留地丢下,想保命就别心疼这些东西了!”此时,除了紧张、害怕还有羞愤……!作为战士,我们是有责任保护好这些物资的,哪怕牺牲自己。但是现实情况是我们的车被坞到雪地里出不来,只能被困在车里。我们的子弹是极有限的,一旦有狼群被召唤来,我们会更加束手无策。我们几人相互看了一眼,迟疑片刻,谁也没有说什么,忍痛将车上所有的肉品,还有十几包饼干全都甩下车去!8只狼又是一顿大嚼。吃完了肉,它们还试探性的嗅了嗅那十几包饼干,但没有吃。这时我清楚地看到狼的肚子已经滚圆,先前暴戾凶恶的目光变得温顺。其中一只狼围着汽车转了两圈,其余7只狼没动。片刻,那只狼带着狼群朝树林钻去......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……不一会儿,8只狼钻出松林,嘴里叼着树枝,分别放到汽车两个后轮下面。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……这些狼的意思是想用树枝帮我们垫起轮胎,让我们的车开出雪窝。我激动地大笑起来……哈……哈……刚笑了两声,另外一个战士忙用手捂住了我的嘴,他怕这突兀的笑声惊毛了狼。接着,8只狼一齐钻到车底,但见汽车两侧积雪飞扬。我眼里滚动着泪花,大呼小王:“狼帮我们扒雪呢,赶快发动车,”车启动了,但是没走两步,又打滑了。狼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:“先往车轮下垫树枝,然后扒雪……”。就这样,每重复一次,汽车就前进一段,大约重复了十来次。最后一次,汽车顺利地向前行了一里多地,接近了山顶。再向前就是下坡路了。这时,8只狼在车后一字排开坐着,其中一只比其他7只狼稍稍向前。老乡说:“靠前面的那只是头狼,主意都是他出的。”我们激动极了,一起给狼鼓掌,并用力地向它们挥手致意。但是这8只可爱的狼对我们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反应,只是定定地望了望我们,然后,头狼在前,其余随后,缓缓朝山上走去,消失在松林中......看完不忍思考:连凶猛的狼都懂得报恩,我们是否应该反思自身?自诩为“万物灵长”的人类,我们是不是应当让这个世界充满爱?1936年,关露出版了个人诗集《太平洋上的歌声》,自此扬名沪上文坛,有“女诗人关露”之称。当时由赵丹、白杨主演的电影《十字街头》很火,里面的主题曲《春天里》传唱大江南北。即便是现在响起这首熟悉的旋律,也还有很多人能跟唱:“春天里来百花香,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……”这首歌的词作者正是关露。
除了写小说、写诗,关露在文学翻译上也颇有成就,翻译过高尔基的《海燕》和《邓肯自传》等外国作品。
在上个世纪30年代的中国文坛,关露与潘柳黛、张爱玲、苏青被并称为“民国四大才女”。
彼时,关露俨然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文坛新星,只要她继续在写作的道路上辛勤耕耘,必然会大放异彩,说不定还能与日后的张爱玲比肩。
可外人并不知晓,九一八事变后,关露就加入了上海妇女抗日反帝大联盟,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,同年加入著名的“中国左翼作家联盟”。
关露不仅仅是一名作家,更是一名热血的抗日战士。她从来不局限于以自我表达为中心的文学创作,她真正关心的是全中国的命运。
1939年,关露接到上级任务,要求她打入汪伪特工总部,想办法获取情报的同时,伺机策反首脑李士群。
原本这个任务是交给关露的妹妹胡绣枫的。胡绣枫与李士群的妻子叶吉卿是复旦大学的同学,当年李士群被中统抓捕,胡绣枫对怀孕的叶吉卿照顾有加。因此,李士群夫妇视其为恩人。
不巧胡绣枫被安排了别的秘密任务,加上关露与李士群先前就相识,再也没有比关露更合适的人选。
她以恩人姐姐的身份去见李士群,请求对方安排一份工作。李士群说:“关小姐是社会名流,怎么能在我这里屈就。你若是生活上有困难,我可以资助。”
李士群老谋深算、狡诈多疑,关露要真正取得他的信任,绝非易事。关露决定以叶吉卿为突破口,经常陪她聊天、打牌、逛街、看电影、出席公众场合,努力融入上海阔太太的圈子。
与此同时,关露做了“汉奸”的消息不胫而走。每当她陪叶吉卿坐着“76号”的汽车招摇过市,旁人都会对其侧目以视,以前的朋友和同事更是对她唾弃万分,左联也禁止她参加任何活动,关露只能默默咽下所有委屈。
1941年12月7日,日军偷袭珍珠港。12月8日,美国正式对日宣战,太平洋战争一触即发。眼见形势不妙的李士群开始为自己寻找退路,他与国民党有过旧仇,关露终于找到合适时机,成功策反李士群。
离开“76号”后,关露又打入日本大使馆和日本海军部创办的《女声》杂志任编辑,以此为掩护收集日伪情报。由于不可避免地要参加日方的官方活动,关露的“汉奸”名声在全国范围内极速蔓延。
面对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误解,关露虽然内心痛苦,但她一直凭共产党员的信念和理想顽强支撑着。她满怀希望地等待抗战胜利的那天,盼望着有朝一日真相大白,一洗前耻。到时候,她还是人民心里那个爱国女作家、虔诚的共产主义者。
抗战胜利后,关露上了国民党的锄奸名单,被党组织安排去了苏北解放区。此时的她还不知道,后面会有一场更大的暴风雨等着她。
虽然抗战已经胜利,可由于地下工作的保密性,关露不能公开身份,民众对她的误解依然存在。
关露想重拾以前的文学事业,准备在报刊发表作品,却被告知必须改掉“关露”的署名,因为这个名字已经臭名昭著,会影响党的名誉。
不仅个人名誉受损,关露的爱情和婚姻也遭受了重重阻碍。在之前的革命工作中,关露与王炳南相识相恋。后来由于工作原因,两人不得不分开。
当两人再度重逢后,王炳南已与德籍妻子离婚,爱情的火苗又一次在彼此心间蠢蠢欲动。他们向组织打了结婚申请报告,不出所料地被驳了回来,因为“影响不好”。
不久,关露收到了王炳南的绝交信,这让她伤心欲绝。如果不明真相之人的辱骂尚且能够忍受,那么亲近之人的背弃,无疑在她的心上给了致命一击,足以击毁她的精神世界。
可是,在党和国家的荣誉面前,关露只能选择牺牲自己的个人名誉和幸福。
关露的厄运并没有就此结束,后来受老上级潘汉年案的影响,关露以“汉奸罪”两度入狱,前后总共被关了10年之久。
她被关在一个10平方米的逼仄小屋内,潮湿阴冷,气味难闻。无数次的审讯、写材料、批斗、劳改,令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满目疮痍。她患上了精神分裂症,常常神思恍惚,不吃不喝,偶尔清醒的时候,还要不停地写交代材料。她得了脑血栓,多次被送进医院,出院后又要被关进单人牢房继续接受审查。
在那个疯狂的年代,一个人从淤泥中走来,旁人便再难相信她的一尘不染。
1982年3月,潘汉年案得到昭雪,关露也被正式平反。平反的那刻,她显得很平静。在完成自传和纪念潘汉年的文章后,关露吞下了安眠药。临走的时候,她还拿着王炳南的照片,背面写着一句诗:一场幽梦同谁近,千古情人我独痴。
43年的汉奸污名,10年的牢狱之灾,爱情的幻灭,外界的冷眼和批判,早已摧毁了这个原本灵秀的女子。或许,她只是累了,想歇歇了。